“不麻煩了?!鄙钗艘豢跉猓€(wěn)了穩(wěn)情緒,白木雪淡淡道“告辭?!?/p>
“你到底想我怎樣?”一把捉住她的手腕,語氣卻帶著懇求?!拔覀兡莾河芯湓挘蟹质忠蟹质值捏w面。我自認(rèn)為已經(jīng)給你做足了面子?!蔽宋亲樱袅丝跉狻俺媚阋严露藳Q心,我們便從此各自安好吧。是我對不起你,若有任何人問起,你可說是我的不是。若當(dāng)真恨我,也可拆穿我的身份,只別為難她的家人,我的朋友。但是,無論如何,依舊很抱歉……雖然我也很想,但是我還不了那個(gè)她給
你……”
一聲對不起,一聲抱歉,早已泣不成聲,終是跌坐地上。什么分手?什么決心?他又怎么可能恨她,良久,北澤墨終是擠出一句“我讓你打回去?!闭f罷,便俯身抱起地上的她。大步走向門外,馬車早是備好了的,秦立亦候了多
時(shí),見他二人出了來,便問了句“王爺,可是回白府?”不想北澤墨卻道“去府衙。”“去府衙做什么?”白木雪掙扎要從他懷中下來,卻被他圈了更緊了些,只聞他風(fēng)輕云淡道“你不是要報(bào)官么?我陪你去?!闭f罷,便抱著她上了馬車,也不將她放下,卻讓
她坐在了懷中。
“你瘋了嗎?”報(bào)官自然是氣話,不想他竟當(dāng)了真,所以他剛剛我讓你打回去的意思是?真不知道他腦子怎么長的。白木雪真真又好氣又好笑“我要回家?!?/p>
“去完府衙,便送你回家。”北澤墨卻是打定了主意。
不多時(shí),便到了府衙,秦立哭喪著臉道了一聲“王爺,到了?!币膊恢肋@兩位鬧的什么,從營地到白府,再到長陽王府,還不夠,便是連這府衙也……
“我不去……我不去……”白木雪抓著車門,企圖掙扎。北澤墨見狀,看了一眼秦立“去擊鼓?!?/p>
秦立在原地杵了杵,看了看北澤墨臉上的冷峻,終是默默走了過去,也顧不得白木雪在身后嘶喊“老秦,不要去……”
府衙本就比鄰鬧市,這鼓聲若是一響,定會(huì)引人圍觀。便是眼下,已是有路人駐足以奇怪的眼神對他們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。
“我們,我們回去,我聽你的,去哪都行?!卑啄狙┘钡妙~上直冒汗,說著便松了手。
“來不及了?!眳s聽北澤墨回她道。再回頭看去,鼓點(diǎn)雖未響,府尹已是親自迎了出來。當(dāng)今的府尹林震,是林紹的父親,白木雪自是見過的,尷尬無限大,只得將臉埋的深了一些。卻聽林震上前道“王爺,白大人。”自以為藏的很好,不想人家卻早已是認(rèn)出
了她。
待上了堂,林震早是識(shí)趣的將大門緊閉,左右也一應(yīng)喝退。方揖禮道“不知二位因何而來。”若是一般百姓,自是問有何冤屈,盡可呈上,本官為你做主。但眼前這兩位,卻著實(shí)叫他犯了難。若說墨王,在這業(yè)城,敢給他臉色看得,也是屈指可數(shù),當(dāng)真有冤屈,也不是他能做主的。白大人吧,他雖品階比她高,但她乃是陛下欽點(diǎn),又是安陽王的摯友,燁王的師妹,再不濟(jì),還有祭酒大人關(guān)照著,輪也是輪不到他的。除非,是他二人之間的矛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