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木雪仿佛看傻子一般看他忙前忙后,明明自己就不是這個意思,偏被他曲解如此,且眼下自己失了聲還不得反駁。鼓了鼓腮幫子,白木雪遲遲不肯接過北澤墨手中的黑
炭。
“快,說了不準反悔,你適才也默認了,快畫押?!北睗赡瘟嘶问种械奶?,催促道。白木雪扁了扁嘴接過,卻在落款處磨蹭許久,遲遲不肯落筆。北澤墨見狀,不管三七二十一,大手覆上她的小手“我?guī)湍?。”白木雪驚了一驚,象征性的掙扎了一番,終是
半推半就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?!疤昧耍厝ゾ妥尷鲜骞鷰熥鹕塘咳兆尤?。”北澤墨捧起大氅看了又看,臉上宛似笑開了花。末了又想起來,她的中衣還是濕的。這回也不再與她商議,自顧著脫下了
自己的中衣,塞到白木雪手中“我去洞口給你守著,你趕緊換了。”說罷,北澤墨便披了大氅,走至洞口。
望著那個看似憨憨,某些時候又精明的跟猴一樣的背影,白木雪無聲一笑。此一刻便是永遠,也是極好的。這是個陰天,沒有日照,又昏迷了一段時間,白木雪也無法判斷時辰。衣裳已經烘干了,兩人各自換好衣裳之后,白木雪覺得有些餓。從生理需求的反應來看,她想至少
應該午后了。
“我們去找些吃的回來?”白木雪在北澤墨手上寫道。
北澤墨點了點頭“我已沿途做了標記,甲衛(wèi)應該很快能找過來,這崖底也不知道是何情況,與其亂闖,不如以逸待勞。”
一番折騰,兩人也算收獲不少,北澤墨在河里撈了兩尾魚,白木雪則是在樹上采了果子還掏了一窩鳥蛋。一番清理回到山洞時,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。
“怎么回事,這崖很難下嗎?”填飽了肚子,北澤墨開始反思,是不是自己放的太松了,一眾甲衛(wèi)都沒了緊迫感?
白木雪沒有說話,遞了一個果子給他。
“這就嫌我羅嗦了呀?!北睗赡蛉ぶ舆^果子。正欲再調侃她一番,卻見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北澤墨忙收聲,隨著她來至洞外暗處隱藏。
不多時,便見一個年輕的男子,手執(zhí)燈籠,來至洞口,探了探,又撓了撓頭自言自語“我就說這邊有火光,果然有,火還未熄滅,人呢?”
白木雪扯了扯北澤墨的袖子,北澤墨點了點頭,箭步上前,反手擒住了那年輕的男子,喝道“你是何人,來此作何?”
“疼疼疼,壯士快松手,我是前方花溪村的居民,看到這里有光,便上來看看?!蹦凶哟舐暫艉爸?/p>
白木雪不禁扶上額頭,自己不過是想跟他說,一起出去問問那個男子,興許不用等甲衛(wèi)找來,他們自己便能上崖去,不想北澤墨會錯了意。默默走上前去,抓著北澤墨的手讓他松開了那男子。又向那年輕的男子拘了一禮。但見那男子揉了揉吃痛的肩膀,看了一眼白木雪,突然指著白木雪激動道“你你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