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辦公室里,陳校長和班主任還有醫(yī)務老師都圍著彭鴻轉,關懷備至,就像他們才是親爹媽。
彭家每年都給學校捐錢,去年又捐了圖書館。
如此大慈大悲,可不得當佛供著。
“小鴻啊,你放心吧,這件事我已經(jīng)了解了,毆打同學行為實在太惡劣了!我肯定要嚴肅處理白悠,哪怕他是特殊教育院的也不能姑息!”
陳校長前一秒義正言辭,下一秒上嘴臉,“孩子,這一切我們都可以解決。回去后你也要多多安慰你父母,讓他們也消消氣,氣大傷身啊!”
彭總可是尊活財神,他惹不起!
“校長先生......您不要太為難白悠了。”
彭鴻的腦袋被紗布包得像個木乃伊,不知道的還以為開瓢了,一臉假模假樣的仁慈,“他智力低下,行為古怪,很多時候自己在哪兒,干什么都不知道。
而且我看他平時穿的衣服......估計家庭條件也不太好。讓他過來給我道個歉就行了,我不想太為難他。”
小小年紀,跟他爹媽學的口甜心苦,兩面三刀!
“小鴻你放心,一會兒等你父母到了,我就讓白悠和他家長過來,讓他們當著你們的面道歉?!?/p>
陳校長話音未落,只聽見嘭地一聲震響——
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,白簌瞪著猩紅驚艷的杏眸,氣勢如虹地闖入!
“小姐,你找誰?這兒外人不能隨便進來!”秘書立刻攔住她。
白簌發(fā)狠地把他搡了個大趔趄,徑直走到彭鴻面前,美眸怒火滔天地盯著彭鴻:
“我是白悠的姐姐,我弟弟是被你打的吧?”
“你說啥?我打白悠?明明是白悠打的我!”彭鴻梗著脖子嚷嚷。
啪——!
白簌一個大嘴巴抽了上去,把所有人都看傻了,但她語氣卻平靜得駭人:
“你再說一遍,誰打了誰?”
“白悠打了我......”
啪——!
白簌又抽了他一巴掌,卯足了吃奶的勁兒,手都震麻了!
彭鴻被打得臉頰腫脹,耳膜陣陣嗡鳴,捂著臉大吼大叫:
“你竟然敢打我?!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?說出來嚇死你!”
“能養(yǎng)出你這種望之不似人,手黑心狠的小chusheng,你爸肯定也不是個東西!”
白簌毫無懼色,纖細的指尖極具威懾地點著他狼狽的臉,“小chusheng,你給我聽清楚了。
下次,你膽敢再動我弟弟一根手指頭,我寧可蹲笆籬子,也要拉著你陪葬!
你不是有爹有媽有錢有勢嗎?我什么都沒有,光腳不怕穿鞋的,橫的就怕我這不要命的,我豁出去跟你們彭家拼了!讓你爹媽走夜路小心點兒!”
彭鴻再猖狂也就是個初三學生,從小嬌生慣養(yǎng),哪兒碰過這硬茬,整個人直接萎了,一句話都不敢亂講了。
事發(fā)突然,眾人大驚失色!
陳校長忙過來阻攔,火急火燎地道:
“白小姐!你連證據(jù)都沒有怎么能亂打人呢?更何況他還是個孩子呢!”
“有的孩子是孩子,有的孩子就是魔鬼!”
白簌眼底燃起憤怒的火焰,一字一重地咬牙,“誰說我沒證據(jù)?我弟弟的話就是證據(jù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