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蘭兒。”他囁喏著唇角:“當初是我的錯,讓你受了委屈,在爾虞我詐的深宮里,沒有保護好你跟睿兒。”
宋蘭葵很是驚訝,堂堂的大梁皇帝,竟然向她認錯?
在她錯愕中,他擁著她,她回過神來,掙了掙,卻逃不脫他的桎梏。
她有些惱:“宇文適,我們已經(jīng)結束了?!?/p>
他偏執(zhí)“沒有結束,再次相遇,就證明緣分未盡,跟我回宮?!?/p>
宋蘭葵睨了他一眼,心中苦澀:“那也是孽緣?!?/p>
她掙脫他,拿了烤干的衣服穿上,就要朝外走。
“蘭兒,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皇后,明天這個時辰我還會在這里等你,我們一起回宮?!?/p>
宋蘭葵沒有回頭,心卻因那句唯一的皇后,一陣陣刺痛。
她其實是個心冷,心狠之人。
當年愛上他,她不顧一切跟他在一起。
如今,她傷心了,離開也特別的決絕。
回到客棧時,宋蘭葵發(fā)現(xiàn)沈如風已經(jīng)回來了,而且就在房內休息,她也沒打攪他,自己回了房。
這夜,她坐在窗前,腦海里全是宇文適的話,她的心跟腦子一樣,很亂。
宇文適也僅僅是與宋蘭葵距離半盞茶的時間先后進入客棧。
卻誰也不知道,他們其實隔得那樣近。
僅僅就是幾間房的距離。
小桂子見自家主子回來了,松了一口氣:“公子,您這是去了哪里,也不帶上奴才,讓奴才擔心死了?!?/p>
宇文適心情說不上好,也不是不好,揮手:“下去休息吧?!?/p>
小桂子心中狐疑,主子好像有點不對勁啊。
不過他也沒敢問,退了下去,帶上門。
宇文適這夜也沒睡。
直到晨光拂曉。
宇文適早早出了門,去破廟等著。
而就在他出門后。
宋蘭葵也從房間里出來,去隔壁房間叫沈如風。
她在外面叫了幾聲,人沒起來。
也就再等了一個時辰,再去叫。
這次人還是沒動靜,她心中擔心,推開了房門,見沈如風還如昨晚一樣躺在床上,就連姿勢都沒變過。
宋蘭葵心中大駭:“如風,你醒醒?!?/p>
她怎么叫,都叫不醒沈如風。
他的臉色很是慘白,胸口還隱約有血跡。
她扒開了沈如風胸口的衣服,看到那胸口上清晰的掌印,臉色大變。
她認得這掌印,火影掌,是宇文適傷的。
沈如風的體內,蠱蟲四竄,令人頭皮發(fā)麻。
宋蘭葵探了一下沈如風的脈搏,心中一緊,急忙跑出了客棧,直奔醫(yī)館。
體內帶著蠱蟲的沈如風,哪里受得了宇文適的一掌,那一掌,令體內的蠱蟲再也壓制不住。
此時回畫骨峰也來不及,幸虧她下山時詢問過阿爹,蝕骨散發(fā)作,要如何壓制。
她將那些草藥都記在腦子里。
她得先穩(wěn)定了沈如風的病情,再將其帶回畫骨峰。
宋蘭葵來到醫(yī)館,焦急道:“大夫,抓藥?!?/p>
她將需要的藥都抓齊了,為了以防萬一,也將大夫給帶上。
大夫說:“等等,先讓我拿上藥箱?!?/p>
宋蘭葵帶著大夫回了客棧,可這蝕骨散,哪里是這大夫能救得了的。
大夫把脈后,搖了搖頭:“這體內的毒,老夫平生未聞,怕是幫不了姑娘你啊,不過老夫看姑娘剛才抓的那些藥,倒是對公子的傷有幫助?!?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