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訣找到謝桑時她剛巧跟云善在一起??煲攵?,云善卻帶來一大桶冰淇淋要跟謝桑一起吃,房內暖氣開放的很足,樂崽前些天生了病,早上剛接回來,正熱得癱著肚皮,躺在沙發(fā)一角睡覺。敲門聲把它驚醒。云善也驚了下,她穿著短袖,手上抱著一桶香草味的冰淇淋,翹著腳沖謝桑喊:“桑桑,有人敲門。”“你去看看是誰?!彼畔卤苛?,趕忙跑去看。開了門看到是孟訣,還有一瞬間的詫異,“你怎么回來了?”“桑桑呢?”孟訣氣勢洶洶的,像是來問罪。云善被他嚇到,“在……在里面啊,你干什么?”“沒事?!弊焐险f著沒事,腳下卻闖進了她們的空間,被里面的暖氣悶到鼻息,云善想要叫他停住,卻突然看到樂崽正趴在冰淇淋桶旁邊舔著邊緣的甜膩,她大叫一聲跑去趕貓,給了孟訣機會。他不由分說,走進去找謝桑。謝桑化妝到一半被打擾,她瞇著眼看到鏡中孟訣所顯露的半個身子,嚇得手一抖,眼線快歪到了太陽穴去?!澳阍趺磥砹耍俊彼龘炱鸸P,忍耐著氣,用棉簽擦拭掉劃出去的眼線,“一聲不吭,要嚇死人啊?”孟訣原本沒有那么生氣??蓪Ρ人麄儺a生誤會之后周存聲的糟糕狀態(tài),再看謝桑,還能有心情吃冰淇淋,化妝,過的和常人沒有區(qū)別,他們誰更愛,誰不在意,一目了然。謝桑擦干凈眼線,沒再繼續(xù)化妝,而是站起來,皺著眉,感受到了孟訣身上的敵意,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云善也抱著貓站到了門口。孟訣扭頭看她一眼,對云善的語氣溫柔和煦,“善善,你先去車里,等會兒跟我一起回家。”“我才不!”云善不會臨陣脫逃,“你突然過來干什么,還一臉要吃人的樣子?!薄澳慊厝ァ!薄拔也唬 边€沒跟謝桑說話,便跟云善吵起來,這不是孟訣的目的。謝桑也不想看著僵局繼續(xù)下去,“善善,你去吧,這兒沒關系?!薄啊墒??!薄叭グ?。”相較于孟訣教育式的口吻,云善更聽謝桑好聲好氣的話,她努努嘴,一陣囁嚅,“那好吧?!迸R走前,還狠狠瞪了孟訣一眼。聽到玄關的關門聲。謝桑似放松地將腰往梳妝臺邊緣靠去,“善善走了,現在可以說了嗎?”“你們怎么回事?”這個你們,只有可能是周存聲。謝桑也有滿腹的委屈,她原以為那一夜會是美好的,可周存聲卻將她扔下,連解釋都不聽便走,孟訣竟然還能來興師問罪,“我們能怎么回事,什么都沒有,什么事也都沒有。”“他告訴你申姨的事,你還為申姨求情了?”“我為她求情,很難理解嗎?”站在她的角度來說,申嘉歆是她半個母親,怎么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,求情這事兒,實在不難理解。謝桑問的直白,孟訣反應的慢,“你這樣,會讓他以為你是為了申姨才……”“我沒他想的那么賤?!蹦亲盅酆茈y聽,卻是她最深刻的吶喊,“我不會為了這點事就跟他睡覺,他把我當什么?”算起來,她也有傷心的時候。不是只有周存聲難過,她必須承認,在申嘉歆的事上她有私心,但沒有無私到去獻身的程度。孟訣近距離感受到了謝桑的憋屈,“你能這樣想,最好?!?/p>